第93章 販賣靈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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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個房間的主人告訴我，盡力阻止你拿到基因瓶。”希維爾斯回答，“不過，她還說了，如果你的能給出令她滿意的答案，就能帶走它。”
“您問吧。”周冬冬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“小人魚用什麽交換了魚尾？”
希維爾斯的提問有些讓周冬冬意外。
“聲音？”周冬冬反反覆覆回響了丁遙講的故事，確定和她記憶中的童話沒有出入之後，她才回答。
“那假如，讓小人魚用美貌交換呢？你能將這個故事寫下去嗎？”
周冬冬的心沈了一下，不知為什麽，她有點想哭。
丁遙太懂她了，一眼就看穿了她靈魂最深處的狼藉。
“假如小人魚失去了美貌，即使擁有聲音，王子也不會愛上她。她會認清這個殘酷的世界，然後親手拿起匕首，用鮮血染紅她的雙腿，回到大海。”周冬冬一字一句地敘述著這個她改寫的結局。
變成蟲族，就意味著要放棄她引以為傲的美貌，可即使如此，她也不想成為空有美貌，卻沒法發聲的美人魚。
“孩子，你可以拿走那個基因瓶了。”
全身上下的控制被解放，身後傳來的聲音變化了，是一個略帶機械音的女聲。
周冬冬回頭，看到的是一個身體龐大的蟲子，蟲子的身邊，站著的才是周冬冬之前在沙海淘金見到的神秘人。
“喝下它，你會失去你現在擁有的一切，也能夠得到嶄新的東西。”赫潔女王回答，“歡迎成為我的子民。”
周冬冬抓起桌面上的基因瓶，一飲而盡。
“醒醒！”劉詩涵回到攤位的時候，看到的是已經人去什麽也沒有的周冬冬和昏睡到不省人事的韓磊。
燈籠已經全都賣出去了，賺了五個金幣，還好，周冬冬還算有點良心，沒有把金幣拿走。
韓磊被傑瑞米用冷水潑醒的時候，看到的是劉詩涵看起來非常不高興的臉。
“劉詩涵？丁遙呢？”沒見到劉詩涵身邊的丁遙，韓磊語氣急促，在他的印象裏，劉詩涵一直不是什麽好人，“你把丁遙出賣了？劉詩涵你……”
“她沒事，倒是你，周冬冬呢？”劉詩涵也不太待見韓磊，但好歹還是隊友，不能撕破臉。
被劉詩涵一提醒，韓磊才想起周冬冬：“我不知道，她沒去找你們？”
“她……怕不是去找丁遙了。”劉詩涵想起那天丁遙和周冬冬奇怪的對話，她們倆人之間似乎有什麽小貓膩，“收拾下東西，先回去。”
只要金幣沒丟，她和周冬冬之間的私事，她可以睜一只看閉一只眼。
從賭坊出來，劉詩涵就叫索尼婭將丁遙送回她的房間。
劉詩涵也不是沒經過進化的人，一眼就看出丁遙使用了進化藥水，而且應該是人魚進化序列的。
人魚進化序列的藥水由於其進化序列的特殊性，前兩個都必須呆在水中，導致實用性非常弱，但如果能一下子集齊所有的進化序列的藥水，就可以一舉完成進化。
丁遙，是怎麽拿齊所有基因藥水的？
劉詩涵有些懷疑，但仔細一想，也不是不可能。她在游戲裏的表現一直很出色，交易大廳不止可以與玩家交易，還可以與出題者交易，以丁遙的本事，能夠滿足出題者的要求拿到基因瓶，也不是不可能。
那這樣就不奇怪了。
剛完成進化後全身的細胞會進入一個適應期，這個時候會變得非常虛弱，所以還是讓丁遙好好休息比較好。
劉詩涵想的，跟索尼婭想的一樣，所以哪怕丁遙再三強調她可以自己走路，索尼婭也堅持把丁遙抱回客棧。
離周冬冬回客棧不久後，海娘又看到她的客人抱著另一個客人回來了。
海娘搖著扇子，一副見過大世面，毫無波動的模樣，面不改色念著她的臺詞：“祝你們好運，可憐的亡靈們。”
丁遙：……好丟臉。
索尼婭將丁遙送到了房間門口，丁遙強烈要求自己進去，索尼婭妥協了。
原因是，丁遙出門前讓希維爾斯在門腳放了一張碎紙片，如果周冬冬進來過，她就能知道，可以提前做一下應對。
現在碎紙片的位置明顯已經移動了，看起來周冬冬已經來了。
推開房門，整個房間變成了另外的空間，原本的墻面變成了虛擬的數字墻，房間中央有個玻璃倉，周冬冬躺在玻璃倉內，外面，坐著赫潔女王和希維爾斯。
希維爾斯身邊還有一個銀發藍眸的女子，整體的色調和希維爾斯很像，她身著一席白色的長紗裙，裙子上別著珍珠腰鏈，銀色的長發垂下，珍珠發鏈在發間熠熠生輝。
如嫡仙一般的女子見到丁遙，眸中含笑，介紹了自己：“我是愛洛狄，這次游戲的負責人。”
愛洛狄……這次游戲負責人……
不會就是希維爾斯說的，人魚長老會派出的代表，他的姐姐吧？
希維爾斯說的不完全錯，愛洛狄跟他的差距，確實有些大，愛洛狄雖然也和希維爾斯一樣，屬於清冷的類型，但她看起來更加憔悴，眉眼中總是流露出哀傷，眼眸裏的光輝也更加黯淡。
丁遙一回來，希維爾斯便迎上來，將她帶到自己的身邊。
“周冬冬，怎麽樣了？”剛剛回來的丁遙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但赫潔女王來了，估計是她接受了周冬冬。
“我關註了她的經歷。”赫潔女王回答，“說實話，我更喜歡你，但是你已經做出了你的選擇。”
希維爾斯悄悄把手伸過來，扣住了丁遙的手指。
“這孩子非常堅韌。”赫潔女王評價，“她有一顆真正強大的心臟。”
她在淤泥中生長，奪得影後的桂冠，她見過真正的地獄，卻並有被打敗，在絕境中，不惜一切代價達成目的，確實符合蟲族的美學。
“我會把她帶走，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，丁遙，之後就祝你好運了。”赫潔衷心感嘆到，“我很期待這次人類的結局，也許會有所改變，因為你活下來了。”
“虞麗千方百計把你救活，看來是正確的。”
虞麗？
丁遙呼吸一滯。
赫潔女王留下忠告後，就將周冬冬帶走了。
“看來，要留給小情侶時間呀！”愛洛狄雙手合十，朝丁遙露出一個非常親切的笑容，“雖然一直很想認識你，但看開今天還不是時候。”
愛洛狄離開後，丁遙一下子倒在希維爾斯懷裏，貼著希維爾斯的心臟，聽著心臟一下一下的跳動。
“遙遙？”希維爾斯抱著丁遙，輕撫著丁遙的長發。
丁遙沒有回應希維爾斯，但卻突然在希維爾斯懷裏擡眸，四目相對。
“遙遙？”希維爾斯又輕喚了一聲，卻被丁遙一下堵住了嘴巴。
丁遙感覺自己的體溫正在升高，而希維爾斯身上涼涼的，如冰塊一般，能夠融化她體內的燥*熱感。
希維爾斯任由丁遙在他的身上啃著，指尖扣在丁遙的腰上，幫助丁遙保持平衡。
“希維……”人魚的基因一下子讓丁遙難以控制。
希維爾斯的銀發散亂，但還是保持著理智，輕撫著丁遙的發絲，在丁遙耳畔低聲耳語：“睡吧。”
丁遙一下子失去了意識，平靜地睡了過去。
周冬冬醒來的時候，她的身邊只剩下了赫潔女王。
“謝謝您。”周冬冬的身體有些虛弱，仿佛全身上下都被重組過一般。
“蟲族向來團結，我的孩子，我們已經成為族人了。”赫潔對周冬冬還算滿意，“現在給你有兩個選擇，一個是跟著我，登上新世界方舟，徹底脫離你原來的族群，另一個是回到人類之中，跟他們一起完成游戲，接受最終審判。”
“最終審判？”周冬冬對新聽到的名詞有些疑惑，“人類，還有其他機會嗎？”
“回到族群裏，接受最終審判，如果沒有通過審判，那麽你就會失去最後登舟的資格。”赫潔向周冬冬解釋，“人類還有機會，但是非常渺茫，他們已經失敗過一次了。”
“我選擇登舟。”周冬冬毫不猶豫地回答，她對於她原先的種族沒有任何的留戀。
身為人類時，她接受到的也盡是這個族群給她帶來的惡意。她看透了人類腐爛、貪婪的一面，在最深的泥潭中掙紮過，又怎麽會再想回去呢？
“對了，孩子……呢？”周冬冬突然想起一個事情。
罪惡的結晶，扼住她生命咽喉的稚嫩的雙手。
“在那裏。”赫潔指了指培養容器，容器裏有一個胎兒形狀的肉瘤物，胎兒還未完全成型，只能隱隱看到胎盤與體蒂，“它是人類，沒有辦法與你一起進化。”
赫潔回答周冬冬：“我想，應該把這個孩子的處理權交給你，這個容器可以繼續培養這個孩子，直到它能夠回歸人類群體，或者，你可以按下銷毀的按鈕，殺死這個孩子。”
周冬冬從玻璃倉內爬起，因為身體虛弱，她的步子很慢，她來到培養容器前，一字一句：“我要……親手殺死這個孩子。”
紅色的按鈕亮起，透明的培養液漫出淡淡的粉色。
周冬冬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一切。
再見了，人類，再見了，“周冬冬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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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個房間的主人告訴我，盡力阻止你拿到基因瓶。”希維爾斯回答，“不過，她還說了，如果你的能給出令她滿意的答案，就能帶走它。”
“您問吧。”周冬冬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“小人魚用什麽交換了魚尾？”
希維爾斯的提問有些讓周冬冬意外。
“聲音？”周冬冬反反覆覆回響了丁遙講的故事，確定和她記憶中的童話沒有出入之後，她才回答。
“那假如，讓小人魚用美貌交換呢？你能將這個故事寫下去嗎？”
周冬冬的心沈了一下，不知為什麽，她有點想哭。
丁遙太懂她了，一眼就看穿了她靈魂最深處的狼藉。
“假如小人魚失去了美貌，即使擁有聲音，王子也不會愛上她。她會認清這個殘酷的世界，然後親手拿起匕首，用鮮血染紅她的雙腿，回到大海。”周冬冬一字一句地敘述著這個她改寫的結局。
變成蟲族，就意味著要放棄她引以為傲的美貌，可即使如此，她也不想成為空有美貌，卻沒法發聲的美人魚。
“孩子，你可以拿走那個基因瓶了。”
全身上下的控制被解放，身後傳來的聲音變化了，是一個略帶機械音的女聲。
周冬冬回頭，看到的是一個身體龐大的蟲子，蟲子的身邊，站著的才是周冬冬之前在沙海淘金見到的神秘人。
“喝下它，你會失去你現在擁有的一切，也能夠得到嶄新的東西。”赫潔女王回答，“歡迎成為我的子民。”
周冬冬抓起桌面上的基因瓶，一飲而盡。
“醒醒！”劉詩涵回到攤位的時候，看到的是已經人去什麽也沒有的周冬冬和昏睡到不省人事的韓磊。
燈籠已經全都賣出去了，賺了五個金幣，還好，周冬冬還算有點良心，沒有把金幣拿走。
韓磊被傑瑞米用冷水潑醒的時候，看到的是劉詩涵看起來非常不高興的臉。
“劉詩涵？丁遙呢？”沒見到劉詩涵身邊的丁遙，韓磊語氣急促，在他的印象裏，劉詩涵一直不是什麽好人，“你把丁遙出賣了？劉詩涵你……”
“她沒事，倒是你，周冬冬呢？”劉詩涵也不太待見韓磊，但好歹還是隊友，不能撕破臉。
被劉詩涵一提醒，韓磊才想起周冬冬：“我不知道，她沒去找你們？”
“她……怕不是去找丁遙了。”劉詩涵想起那天丁遙和周冬冬奇怪的對話，她們倆人之間似乎有什麽小貓膩，“收拾下東西，先回去。”
只要金幣沒丟，她和周冬冬之間的私事，她可以睜一只看閉一只眼。
從賭坊出來，劉詩涵就叫索尼婭將丁遙送回她的房間。
劉詩涵也不是沒經過進化的人，一眼就看出丁遙使用了進化藥水，而且應該是人魚進化序列的。
人魚進化序列的藥水由於其進化序列的特殊性，前兩個都必須呆在水中，導致實用性非常弱，但如果能一下子集齊所有的進化序列的藥水，就可以一舉完成進化。
丁遙，是怎麽拿齊所有基因藥水的？
劉詩涵有些懷疑，但仔細一想，也不是不可能。她在游戲裏的表現一直很出色，交易大廳不止可以與玩家交易，還可以與出題者交易，以丁遙的本事，能夠滿足出題者的要求拿到基因瓶，也不是不可能。
那這樣就不奇怪了。
剛完成進化後全身的細胞會進入一個適應期，這個時候會變得非常虛弱，所以還是讓丁遙好好休息比較好。
劉詩涵想的，跟索尼婭想的一樣，所以哪怕丁遙再三強調她可以自己走路，索尼婭也堅持把丁遙抱回客棧。
離周冬冬回客棧不久後，海娘又看到她的客人抱著另一個客人回來了。
海娘搖著扇子，一副見過大世面，毫無波動的模樣，面不改色念著她的臺詞：“祝你們好運，可憐的亡靈們。”
丁遙：……好丟臉。
索尼婭將丁遙送到了房間門口，丁遙強烈要求自己進去，索尼婭妥協了。
原因是，丁遙出門前讓希維爾斯在門腳放了一張碎紙片，如果周冬冬進來過，她就能知道，可以提前做一下應對。
現在碎紙片的位置明顯已經移動了，看起來周冬冬已經來了。
推開房門，整個房間變成了另外的空間，原本的墻面變成了虛擬的數字墻，房間中央有個玻璃倉，周冬冬躺在玻璃倉內，外面，坐著赫潔女王和希維爾斯。
希維爾斯身邊還有一個銀發藍眸的女子，整體的色調和希維爾斯很像，她身著一席白色的長紗裙，裙子上別著珍珠腰鏈，銀色的長發垂下，珍珠發鏈在發間熠熠生輝。
如嫡仙一般的女子見到丁遙，眸中含笑，介紹了自己：“我是愛洛狄，這次游戲的負責人。”
愛洛狄……這次游戲負責人……
不會就是希維爾斯說的，人魚長老會派出的代表，他的姐姐吧？
希維爾斯說的不完全錯，愛洛狄跟他的差距，確實有些大，愛洛狄雖然也和希維爾斯一樣，屬於清冷的類型，但她看起來更加憔悴，眉眼中總是流露出哀傷，眼眸裏的光輝也更加黯淡。
丁遙一回來，希維爾斯便迎上來，將她帶到自己的身邊。
“周冬冬，怎麽樣了？”剛剛回來的丁遙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但赫潔女王來了，估計是她接受了周冬冬。
“我關註了她的經歷。”赫潔女王回答，“說實話，我更喜歡你，但是你已經做出了你的選擇。”
希維爾斯悄悄把手伸過來，扣住了丁遙的手指。
“這孩子非常堅韌。”赫潔女王評價，“她有一顆真正強大的心臟。”
她在淤泥中生長，奪得影後的桂冠，她見過真正的地獄，卻並有被打敗，在絕境中，不惜一切代價達成目的，確實符合蟲族的美學。
“我會把她帶走，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，丁遙，之後就祝你好運了。”赫潔衷心感嘆到，“我很期待這次人類的結局，也許會有所改變，因為你活下來了。”
“虞麗千方百計把你救活，看來是正確的。”
虞麗？
丁遙呼吸一滯。
赫潔女王留下忠告後，就將周冬冬帶走了。
“看來，要留給小情侶時間呀！”愛洛狄雙手合十，朝丁遙露出一個非常親切的笑容，“雖然一直很想認識你，但看開今天還不是時候。”
愛洛狄離開後，丁遙一下子倒在希維爾斯懷裏，貼著希維爾斯的心臟，聽著心臟一下一下的跳動。
“遙遙？”希維爾斯抱著丁遙，輕撫著丁遙的長發。
丁遙沒有回應希維爾斯，但卻突然在希維爾斯懷裏擡眸，四目相對。
“遙遙？”希維爾斯又輕喚了一聲，卻被丁遙一下堵住了嘴巴。
丁遙感覺自己的體溫正在升高，而希維爾斯身上涼涼的，如冰塊一般，能夠融化她體內的燥*熱感。
希維爾斯任由丁遙在他的身上啃著，指尖扣在丁遙的腰上，幫助丁遙保持平衡。
“希維……”人魚的基因一下子讓丁遙難以控制。
希維爾斯的銀發散亂，但還是保持著理智，輕撫著丁遙的發絲，在丁遙耳畔低聲耳語：“睡吧。”
丁遙一下子失去了意識，平靜地睡了過去。
周冬冬醒來的時候，她的身邊只剩下了赫潔女王。
“謝謝您。”周冬冬的身體有些虛弱，仿佛全身上下都被重組過一般。
“蟲族向來團結，我的孩子，我們已經成為族人了。”赫潔對周冬冬還算滿意，“現在給你有兩個選擇，一個是跟著我，登上新世界方舟，徹底脫離你原來的族群，另一個是回到人類之中，跟他們一起完成游戲，接受最終審判。”
“最終審判？”周冬冬對新聽到的名詞有些疑惑，“人類，還有其他機會嗎？”
“回到族群裏，接受最終審判，如果沒有通過審判，那麽你就會失去最後登舟的資格。”赫潔向周冬冬解釋，“人類還有機會，但是非常渺茫，他們已經失敗過一次了。”
“我選擇登舟。”周冬冬毫不猶豫地回答，她對於她原先的種族沒有任何的留戀。
身為人類時，她接受到的也盡是這個族群給她帶來的惡意。她看透了人類腐爛、貪婪的一面，在最深的泥潭中掙紮過，又怎麽會再想回去呢？
“對了，孩子……呢？”周冬冬突然想起一個事情。
罪惡的結晶，扼住她生命咽喉的稚嫩的雙手。
“在那裏。”赫潔指了指培養容器，容器裏有一個胎兒形狀的肉瘤物，胎兒還未完全成型，只能隱隱看到胎盤與體蒂，“它是人類，沒有辦法與你一起進化。”
赫潔回答周冬冬：“我想，應該把這個孩子的處理權交給你，這個容器可以繼續培養這個孩子，直到它能夠回歸人類群體，或者，你可以按下銷毀的按鈕，殺死這個孩子。”
周冬冬從玻璃倉內爬起，因為身體虛弱，她的步子很慢，她來到培養容器前，一字一句：“我要……親手殺死這個孩子。”
紅色的按鈕亮起，透明的培養液漫出淡淡的粉色。
周冬冬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一切。
再見了，人類，再見了，“周冬冬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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